刚刚那堆把自己送进医院的家伙,他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吐着烟的妖怪老太婆也好,鄙视脸的团子头女孩和猫耳大妈也好,一路疯狂吐槽的眼镜也好,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独眼矮子也好,的确一点印象都没有。
倒不如该好好反省,自己从前到底是多烂的家伙,才会连躺在病床上都遭到这么多人dis啊?
跑出医院的时候,他不小心偷听到那个怪医杰克一样的医生跟护士的对话:
“……又是松阳先生垫付的医药费……万事屋那家伙还真是靠不住……”
松阳又是谁?
他莫名想起了刚醒过来时,一脸担忧摸着自己卷毛毛的那个长发青年。那个人的脸也太好看了,银时忍不住躺在枕头上瞅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坦然接受了自己不是个直男的现实。
尽管大部分记忆都被甩出了脑回路,但是有些东西,是被深深烙刻在灵魂深处的。光是看见他,心底深处就翻涌起厚重的爱意,还有着某种家人一样的默契——
“我老婆?”
然后就差点被那个独眼矮子砍死。
那看来不是老婆了。难道是前妻?因为受不了穷困潦倒还对他家暴的自己,所以毅然签了离婚协议的前妻?
银时手里拿着一卷绷带苦思冥想,脑补得简直停不下来,边茫茫然地走在歌舞伎町。时不时有人过来自来熟地搭他肩膀或者戳他肚子,都被银时面无表情地闪开了。有个墨镜本体的家伙过来跟他纠缠了半个小时,最后把他身上的病号服都骗走了。
银时也无所谓,穿着条鲜亮的草莓内裤,在入冬的第一场细雨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叭叭!”
身后有辆警车在鸣笛。叼着烟的土方从车里探出脑袋,一看那头白亮的卷毛就忍不住爆青筋:“喂那边那个天然卷!赶紧滚边上去!再挡道就以妨碍公务罪拉你坐牢哦!”
银时似乎没听到。
“太嫩了土方先生。”
坐在副驾上的冲田摘掉了一边耳机,抬脚就踩在土方放在油门的脚上。随着一声巨响和土方的尖叫声,银时直接被撞上了天。
“……总悟。我他妈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出外勤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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