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叔跪下!”
竟然让他给一个卖面的莽夫下跪?
魏沉攥紧了拳头。
显国公魏松严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跪下!”
魏沉咬唇,这才冷冷刺刘孝山一眼,对着他手中的玉佩跪了下去。
刘孝山吐出一口浊气,拎着玉佩走到太夫人面前,将玉佩放到太夫人旁边的桌子上,突然也朝太夫人跪了下去:“太夫人,当年我贪图富贵,不顾家父临终叮嘱非要带全家老小来京城攀亲,老国公爷不嫌弃我们,给我们房子又给我们铺面,我深念他的情。在京城住久了,我知道阿秀配不上二爷,所以已经打算给阿秀另寻婚事了,可,可眼下满京城都在嘲笑阿秀容貌丑陋还是个泼妇,您说我该怎么办?”
爹爹都跪了,阿秀也扑通跪了下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不敢大哭出声,只用袖子擦那泉水似的眼泪。
世子魏澜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他的位置,与阿秀离得最近。
然后,魏澜也看到了犹豫不定的祖母,看到了冷视二弟的父亲,看到了用目光哀求祖母不要答应婚事的二弟。
二弟与表妹宋清雅青梅竹马,魏澜也是知情人。
但桌子上摆着的,是祖父当年留下的玉佩信物。
魏澜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祖母,父亲,刘掌柜,可否听我一言。”魏澜离座,走到刘孝山身边,一边扶起他一边道。
所有人都朝魏澜看去,只有阿秀兀自哭得伤心,与林家的好姻缘没了,便是魏沉迫于太夫人的命令答应娶她,魏沉不喜欢她,她嫁过来也不会有舒心日子过,与其整日被魏沉嫌弃折磨,阿秀宁可去庙里当姑子,至少不用看人脸色。
她倔强地想,只等太夫人与爹爹做出决定。
“观山有何话说?”太夫人疑惑地问长孙。
魏澜字观山,他平静道:“婚事乃祖父所定,魏家不能做背信小人,然二弟心有所属,强迫他与六姑娘成亲,二弟不愿,也是委屈了刘姑娘。”
刘孝山听到一半刚要骂人,转而听到魏澜提及女儿的委屈,这才及时压下火气。
“世子爷有何良策?”刘孝山瞪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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