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秦逸”,不同的是末尾标注了一个“7”,估计是第七套。
蔚宁呼吸急促,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他抖着手,继续翻第三件、第四件……一直翻到第六件,才终于停下动作。
他明白了,这里放的是他出道以来穿过的所有戏服和出席公开活动时的服装,从头到尾,一件不差,连成完完整整的三年,属于他的三年。
蔚宁觉得很可笑,因为当他整理好被翻乱的衣服想原样放回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不看标签上的日期,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哪件在前、哪件在后。他不知道司秦记不记得、能不能分清。实在太多了,可能也不会每一件都记得吧,至少他觉得对方应该比他清楚。但是如果要他评价一下司秦对他的态度或是复述两人之间最常用的对白,诸如“随便你”、“关我什么事”、“爱怎样怎样”、“你开心就好”之类刻薄的言语,蔚宁肯定自己能流利并且不带重样地说上三天三夜。
蔚宁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胡搅蛮缠,控诉对方不关心自己。不关心吗?谁知道呢。无所谓关心与否,总之他不会说。
蔚宁闭了闭眼,勉强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打开左面的柜子。
很多画,很多很多。有素描,有油画。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裱过的,挂着的,也有随便夹着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卷起来的废稿,将一整面柜子塞得满满当当。尽管数量够多,内容却稍显乏味,除了人像再没有其他,画中人有坐有卧、有哭有笑,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蔚宁匆匆扫了一被正中间一副肖像吸引了注意力。
说是肖像,其实并不写实。画中人半身赤|裸,左脸完好,五官精致,不过寥寥几笔,将温和内敛情态勾勒得十足传神,眼睫微垂,半睁不闭,仿佛在盯着画外的人看,又仿佛没有。不同于左脸的姣好,右脸斑斑驳驳,疤痕从鼻翼开始向外延伸,漫过耳廓、额角,最终绽成一朵盛放的玫瑰,掩于面前。
蔚宁屏息,抬手摸了一下胸口,这是他自Paradise珠宝展收到Pride后下意识养成的一个小习惯。
原来玫瑰……是这个意思?
蔚宁没有忘记就在不久前他还和他生过气,因为他骂别人怪物,觉得整容恶心。蔚宁知道他不是在说自己,然而亲耳从对方口中听到这样的咒骂,与过去冲他而来的恶语一般无二,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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