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耽搁了好些时日,迟迟寻不到。
犀角藤生长条件苛刻,极易枯死,又喜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越是陡峭险恶无人问津之地,生长得便越是茂盛。
冒着生命危险采摘犀角藤已属不易,更难的是犀角藤的根茎藏在石壁裂缝之中,稍不小心便会扯断藤蔓,根茎根本拔不出来。
虽说犀角藤的根茎不易得,但也不是没有,多打听几日便有了消息。
只是三十年以上的犀角藤根茎,不说哪里去找这些年份的,单说如何在峭壁之上,把如此大块的根茎从石壁里掘出来,就可知希望渺茫。
后来打听到离京大半月路程的燕尾矶上,有一株几十年的犀牛角,前些年倒是有人出高价收购,可这燕尾矶着实陡峭,摔死了十余人后,便无人再敢去了。
得幸于无人敢摘,这一株犀牛角倒是幸存了下来。
“你是说,你这回出京,是去燕尾矶替我爹爹寻犀角藤的根茎了?”
听完四叔所述的燕尾矶的险境,席瑾蔓的一颗心高高悬起,忙四下打量起四叔有没有受伤。
陆骏铮拉住小姑娘的手不让她乱动,低头附身往那两片水盈丰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温声开口安抚她。
“你放心,我没事,并不曾受伤。说来也巧,恰好得知圣上在为缪州贪污案震怒,而缪州与燕尾矶相隔不过半日路程,我便将那差事揽了下来。
幸好此去没有白忙活一场,既破了缪州的贪污案,又巡回了这味药。”
陆骏铮这话回得微妙,既没有亲口承认药材乃自己所摘,也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说了一些极具误导性的话。
此情此景之下,不知道实情的,自然当他话里的意思是默认他亲自上的燕尾矶采药,哪会作他想。
早听闻燕尾矶上如何如何凶险,能成功摘到的希望渺茫,陆骏铮不是那偏听偏信、轻言放弃之人,在没有其他消息能找到同样的药材之前,定是要亲自去瞧上一瞧的。
只见那燕尾矶削立滚滚惊涛之上,下边水流湍急,水势汹涌,根本停不住船舶,人掉下去,怕是只能随着汹涌的波涛,一次次被重重拍打到积年累月打磨光滑的石壁上。
而上面光秃秃的石壁锋利突兀,下去的人无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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