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趴着让她的胃一阵难受。
“奥尔登,”她说。“为什么你来找我,却不是我的父母这么做?为什么他们当年要离开我呢?”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蓝色的眼睛投射出的目光在灯光下摇摆不定。
“艾比,要知道他们——”
“很爱我,我知道。”她烦躁地一挥手打断了他。“谁都能说很爱我,但对我说一万句爱又有什么用呢?不如一个拥抱来得真切。消失了十八年的人还远远不及你为我做得多呢。”
他为她做了什么?一份冰淇淋,适当的拥抱,永远不会厌烦的聆听——她需要的时候永远都在,不需要的时候便不在眼前——简言之,一切,不是吗?
“你会恨你的父亲吗?”奥尔登几乎在呢喃。
“或许吧。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或许不会恨的。”她格格地笑起来。
“如果他是食死徒呢?”
“食死徒?那他就是食死徒好了,与我有什么关——”
她止住了,奥尔登握住了她的手,力度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
如果再来一次,她是否会阻拦奥尔登说出那句话?是否会阻止那张薄唇开合,就像阻止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那般?
但当时,她只是听见那个她热爱的声音那对薄唇之中流淌而出,那只来自神明的手投掷了命运的骰子,一只铁锹忽的伸出来将她过去的一切哗啦啦地全部打碎。
“他回来了,艾比。”他说着,从不知道哪儿抽出了一张最新的预言家日报——那上面通缉一栏上赫然是他的脸与“丹尼尔.希尔”的名字。
而那被他撩起的袖子上爬着一个骷髅头与蛇的标记,在灯光之下扭曲着。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向下坠去,带着她一起往深处坠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又像是一次复活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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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回忆,时间线是弗洛伦斯被带去格里莫广场12号的那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