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凤凰社的后果,更清楚与那个不能被说出名字的人作对最坏的下场——所以不用再和我提七月末的那件事情,也不用再因此向我道歉。就像我那晚和你说的那样,现在我再重复一次:我不会责怪你,而战争之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得到保障,没有什么东西永恒不朽。即使在我认为我已经失去我宝贝的女儿的时候我依旧这么想。”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乔治,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就像要参加那次行动上弗洛伦斯自己的想法那样——我的妻子,我的索菲亚不这么想,兴许这辈子也不会这么想。没有人比她更厌恶当下我们所面临的一切,大约也不会有人比她更害怕得失——当她知道弗洛伦斯没有死去的那一晚上她逼着我发誓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下落——而实际上我们确实也说不出那个地名——她不想再失去弗洛伦斯了,乔治,而我想你应当知晓深爱一个人的感受——你应当理解我的处境。”
乔治望着他,那双眼睛里分明在祈求他千万不要再来询问自己弗洛伦斯的下落——他永远无法得知。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往下沉没,被塞进去的动物似乎在这一刻被猎人举枪射杀,再也不复存在。那种阴冷的,令人窒息的平静与漠然再次一点点地回到他刚刚温暖起来的心脏之中,他却没法儿责怪。
“我不反对你们恋爱,乔治,别误会。”安德鲁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兴许我们得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才能让你们再见了,弗洛伦斯会很安全。”
“但那会持续很久。”乔治听见自己喃喃说着。“这场战争。”
“肯定会。也许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又或者几个月。谁能知道呢?”
安德鲁的手从他的肩膀上往下滑,垂落回了身侧。新雪不再往下坠落,正如风已经停止吹拂他们的头发。他看着那个男人回身走回门边,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即将回归那温暖温馨的小屋之中度过这一次对自己而言颇为孤寂的圣诞。
“至少告诉我是谁救了她,先生。”他说。
门边的安德鲁站住了身子,冲他回过了头。
“海因里希。他叫海因里希.米里亚姆.沃尔夫。”他说。“在8月的第一天下午找到了我们,告诉我们他救了弗洛伦斯。”
这句话轻飘飘地在关门声中钻入乔治的耳朵,却像是炸开了一片震耳欲聋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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