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忍。如此许久,他终能寻回三分清醒,恳切与皇帝应道:“皇上,公主年少,一时糊涂,兴许再待时日,良缘自来。”
“良缘自来?蒋常,你瞒着朕与公主时常往来,如今公主谁也不要,你却道‘良缘自来’?”
蒋常咬牙,不肯将头抬起半寸,歉疚道:“奴才有罪,但绝非与公主私相往来,不过是怜她前身惨淡,寥予关怀罢了……公主似神仙一样的,而奴才一介阉人,年岁更长她一轮有余,岂会生出这般龌龊念头。”
其言听来尽出肺腑,而前因究竟如何,此话又是否为真,平怀瑱皆不多干涉,此事不需由他理清,且再多问半句道:“那这神仙若愿呢?”
伏跪之人讷讷摆首,失了魂似的盯眼凝着眼前一片地,不知过了多久终一字一顿地应出声:“奴才不愿。”
平怀瑱遣他退下。
身侧李清珏早已诧异万分,视线随人而去,直至珠帘静止,才将目光望回平怀瑱面上。平怀瑱当他有话要说,却是等上半晌都不闻一字,反能渐从其中觉出他几分了悟来,旋即两相灵通,所感所想无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