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无觉,抬手触颊,同样冷若寒冰,倒似这人瞬间为霜雪所封,血脉气息皆已凝固。
夜玄彻底慌了,独自惊道,“莫不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一面慌手慌脚拥她入怀,试图以自己体温暖她寒凉,一面四下顾看想要寻求援助。正看见一旁篝火仍有余温,忙将人移至火堆旁,又四下多拾枯枝回来助燃火势,心下即是惊奇不已又是郁闷苦恼!不由絮絮自怨,“若知她这样短命,抵死也不会招惹!”
想来都怪路旁那株木兰树,无端端惹她驻足凝眸,偏自己平生最看不惯这等附庸风雅,虚礼伪善之流,本就是想作弄一番那酸腐书生……是了!还有一位书生!夜玄警醒,那书生是她夫家还是兄长?倘若寻来可要如何与他交待!低头再看怀中人,面色如夜雪惨白,眉睫似墨羽低垂,乌发凌乱在肩,薄衣虚掩冰肌……这般看去还真是个绝世美人!夜玄心底暗暗赞道。只可惜她秉性骄横,太过倔强!他望怀中美人着实兴叹了一番,又半是自语半是与昏迷人言,“你若能息事宁人,而不是纵马追我,又何来今日之灾。小小女子,何苦争强!”
许是他身上的温热熨贴了她冰骨寒骨,又有熊熊火焰炙烤着冷血滞脉,女子昏昏神志渐有复苏,雪腮霜颜微透霞光,指尖亦缓缓颤动,樱唇轻轻嚅动,似有所言。夜玄见此忙俯身去听,一面唤道,“丫头,你醒了没有?何处寻你家人?”
虽是得回片刻生机,可青琉仍就周身乏力,神思昏迷间只觉有臂弯相拥,那融融暖意让她如此贪恋,无意中竟使冰凉指尖悄悄攀上他热烈胸膛,为那一汪guntang徘徊不去。
夜玄本非恋色贪欢之人,平生最恨女色近身缠绵,可此间怀中抱着这冰霜美人,本就心生一阵莫名的怜惜恋慕,再经她这般指尖攀抚,她虽意志不清不知自己所为,可他毕竟热血男儿,又如何消受得!急乱中抬手缚住她胡乱寻摸的指尖,喘息不定,“你再装死,休怪本公子要装郎中医病了!”说时安奈不住凝望她清丽容颜,只觉愈看愈爱——若知卿有此颜色,必当掳来惜护之,怎忍伤你……他惜叹着,赞赏着,不觉间竟俯身贴向她面颊,温热厚唇轻轻扫过她额角,落向她鼻翼,又慢慢寻向她浅浅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