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眺望着芳草萋萋,一面窥视着元鹤眉山成丘,不觉悠然道来,“召王当真是今日抵达?不会有误罢?”
“事关重大,谁敢有误!”元鹤立时瞠目回她。
“可是说好辰时三刻可达,现下已近午时,我等白白傻站了一个多时辰!这骄阳烈日的……”
“难道不是姑娘自甘自愿?”元鹤只差说成“自作自受”了,“说了不许你来,你自己偏要来,来了又诸多抱怨,你若觉辛苦现下倒也可以回去了!我为姑娘备车备马。”
玉恒听他二人吵闹,回头冷眼瞥过元鹤,又向蔚璃浅淡劝慰,“璃儿若觉辛苦,可往仪帐下面去歇息片时……”
“我倒无妨!半生寒冷,甚爱骄阳!只是你这些文臣们……我看着再这么个晒法可就都晒蔫儿了!等下召王来时,只见一群干瘪的御史,倒也没几个能议正经事的能臣了!”
玉恒回身再看身后的御史文臣,人人峨冠大袍,顶着这骄阳灼灼,列队静候已然一个多时辰,确实难为了他们。于是唤过元鹤,传下口谕,令臣子们先往仪帐休息,待前方传来讯息,再行恭迎之礼也不迟。
众臣子闻旨谢恩退去,一个个抹着额头汗珠往仪帐里乘风纳凉去了。只剩下元鹤、蔚璃依旧侍立在凌霄君左右。
“你不使人去看看?”蔚璃再次谏言,“耽搁了这么久,路上不会有甚么状况罢?”
“能有甚么状况!此是天子之境,帝都之郊!谁人还敢来此行凶不成?!”元鹤以为她是有意要支开自己,便抢言答她。
玉恒微蹙眉头,指令元鹤,“还是去看一下罢。按说有元鲤、齐方两对人马出迎,耽搁至这个时辰总该有人来回报一声才是……你领二十人去,望见旗帜既回。”
元鹤只好领命,下去点了二十金甲,策马去了。
蔚璃望着远道上尘土飞扬,心中总有不详预感,略定了定心神,又与玉恒闲意问说,“云疏可曾见过召王?”
“自然。”玉恒简言答她,同样是思绪万千,忧虑重重。
“几时见过?”蔚璃追问。
“太和五年,风骏为召国太子时,入帝都朝拜,曾过访凌霄宫。”
“那一年云疏应该是……”
“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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