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慕容若子微微怔愣——原来他是在求子嗣?是要稳大局?自己是他无可选不得不选之棋!
她又幽幽冷笑——倒也无妨!帝王家哪有真情!他只是做了他该做之事!至少说明孺子可教,亦可做她手上棋子!
这时婢女阮姨走上前来,殷勤问说,“姑娘可要准备准备?至少选件艳色的衣裳……”
“不过是承人雨露,替人结果罢了!有甚好准备!”玉熙冷颜嗔责,又喝退左右,留下阮姨一人单独问说,“信可送出去了?有无叮嘱兵贵神速,此事不可拖延!”
“公主放心!信使已分作两路快马加鞭奔向西琅!想来用不了三五日那位西琅国的玄公子就会收到讯息,玉燕姑娘也会依公主信中嘱托,劝谏玄公子举兵助力南召,发兵帝都。”
“如此便是大计成了一半。”玉熙幽幽叹说,“那个燕儿着实费了我多年苦心,但愿此番教导能有所成,万万不可坏我大计……”
“玉燕姑娘蒙公主恩选,几年间学了公主行止,虽不敢说得公主神髓,可倒底也学出个模样,她本身又是机灵巧智之人,想来此去西琅必不负公主所望。”
玉熙冷淡笑笑,未予置评。沉默半晌才叹息着起身,“去将那酥叶香熏取来一包。”
阮姨怔了怔,赔笑道,“太子殿下少年人物,岂会……”话讲一半,触及玉熙阴冷目光又立时止住,重又恭顺答言,“奴婢这就去取来!”
那一晚,风篁果然行事艰难。他每每拥那慕容女子在怀,心中所念都是那麋鹿山上与蔚璃的成亲之礼——庆典吉物件件藏在床下,新婚颂辞字字响在耳畔,伊人笑容时时萦绕眼前……怎就愚蠢到与她别离!拼了性命折损也该与她同行!亦或是不理皇权正统就该与她归隐山林!
止不住的泪水淹枕!抚不下的心痛如割!他几乎是咬牙哭着与玉熙勉强成鸾凤之好。只是这夜为权谋也罢,为复仇也罢,做下得不得不做之举,亦成他多年后悔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