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贪得无厌!儿子都要待明年,却又惦记起孙儿了……只是这以后不可再唤我太子妃了!我听闻……子青已有妻室。是我负他……”
“可是太子心中只有太子妃。”许山秋直言,只是言过又无奈一叹,低了头,又是黯然神伤。
“子青……近来可好?”问过便愈发心痛如割。如何会好?满目伤痛,要他如何承受!
许山秋又讲说许多风篁伤怀悲恸之事,又讲了国中动荡不安,宗室觊觎王位,致使风篁不得不早立妻室以求子嗣,又讲到新立的太子妃,倒也能上下和睦,只是言辞寡淡、行止隐秘。
蔚璃静静听着,一时又问他讨了笔墨,写下书信一封,交至许山秋手上,叮嘱说,“这信你随身收着,切不可有失。也不必向子青说起。若有一日……但愿没有这一日,但愿你此生都不须开启此信。”
许秋山听得莫名,见那信封上写着:舅父崖绍亲启。一时间未明其意。
蔚璃便又释言,“我母后娘家姓崖,原是琛山巫族,只为青门衰落,东极之地无人镇守,近年来都为我王镇守东极。蔚璃今日来见,就是想拜请许将军,无论怎样,但请保重自己,务要代我看护子青,若然时局日下,天下荼毒,子青或有不测,请带他往东极,凭此信函,崖氏一族自会收容。当然,也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
许山秋握着信函,不知该如何言,怔了片时才含泪问道,“为何……要弃了太子殿下?你知太子殿下盼你归来……”说说又抚面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