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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湑声音有些闷,“人证物证都有,我还是当事人,只要我不追究,这事就可以在你们的卷宗里尘封一辈子......他为什么要去查这个,我可以作证啊,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
说到最后,她别过头,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你知道我们办了冤假错案会怎样吗?”
叶湑瓮声瓮气地回:“不知道。”
“轻一点的,像我这样,就是停职、接受纪检调查。严重的,比如说被错判的嫌疑人执行了死刑,丢了命,那我们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叶湑下巴搁在膝盖上,手摸到脚边的瓦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瓦缝里的野草。
“查这个案子,如果真正的凶手落网,往严重了说,等待他的就可能是蹲监狱。你想啊,他要是假装不知道,没人会追究。那个案子有供认不讳的‘凶手’、有目击者,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他大可以继续做他的警察,过几年退休回家含饴弄孙,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叶湑把野草扔出去,默不作声。
“可是,”高冈讲,“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