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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后,先回家中更衣,陪李闰情说片刻的话,动身去桓府时不想她挣扎起身:
“太初,我跟你一道去,这一走,我怕再不能见到清商和柔儿了。”
“怎么会?”夏侯至的嘴唇温柔在她额前碰了碰,“你好好歇息,等明日启程还有漫漫长途需辛苦你支撑。”
李闰情伏在他怀中,眼中湿润:“带我去吧,我这过一日少一日的,当全我心意,我也总该去见见柔儿。”
夏侯至没办法,命人备车,车厢内铺了厚厚的被褥,帘子一放,他拥着发妻吩咐车夫行驶务必平缓,朝永安里来了。
门口,桓行懋知道他要来,早听从父亲的安排亲自来迎,等人一露面,十分亲近地趋步上前:
“太初!”
听闻车内有压抑的轻咳声,有些疑惑地看向夏侯至,他笑笑:“内子想过来见见清商和柔儿。”
再听这一声柔儿,桓行懋心境复杂,那个女郎,自从进了家门他是一面不曾见过,也没理由去见。阴差阳错的,她竟然是来洛阳定亲且暂住到自己家来了。
那又如何,桓行懋心底微叹,拂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命人把李闰情送到后院,自己带夏侯至先去见父亲。
庭前透着一点微光,两旁木叶萧萧,夏侯至记得桓睦居所有几株老树,一到槐序,枝叶繁茂直伸到窗下,常栖飞鸟弄舌,子上那时偶少年心性上来拿弹弓射鸟,引得桓夫人张氏骂他。
刚欲撩袍上去,见桓行简端着药碗娴熟地朝廊下一站,滤起药渣,一面微笑说:
“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入v越来越近了,头秃。
第17章 愁风月(5)
屋里,桓睦在榻上眯眼小憩,一床被衾松松搭在身上,听到夏侯至的行礼声,才慢慢睁眼,苍然问:“是太初啊?”
“是晚辈。”夏侯至坐在婢子搬来的胡床上,“太傅近日好些了吗?”
“如故而已,我听子元说你明日便要启程?”桓睦眉头微微一皱,喝下半碗汤药,一旁,桓行简把碗接过递上了巾子。
桓睦一面轻拭嘴角,一面又在婢子端来的水盆里盥洗了手:“长安一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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