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伤感。这个时候,桓行简倒派使者来了,不过,使者送来的书函却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姜修的。
这回,姜修来寿春纯粹是机缘巧合。毌纯把计划跟他一说,本未指望他过来帮衬,若他能来,借一借声望也是好的。但顾忌着嘉柔,毌纯看得清楚,是万万不能将姜修拉下水的。不料,姜修竟愿追随他讨伐桓行简。
两人为此争执一番,最后,姜修却忽告诉他:自己已然对桓氏是忍无可忍。
对姜修来说,太初的死,是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那冰下的水,本是烫的。只不过这些年,封存了而已。
“柔儿做母亲了。”姜修的手微微一颤,信便洒然飘到案下,他那颗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照理说,应该十分高兴,但没有,生命之间的牵绊让人惘然,毌纯默默将那信捡起,快速看罢,心中也是又喜又悲,神色激动:
“姜先生,你做外祖了,恭喜恭喜呀!”
这两封信写的诚恳真挚,明白晓畅,无非一个“情”字,毌纯嘴里发苦,捏着信,用一种很忧伤也很诚恳的语气劝道:
“姜先生,我实话实说,你肯来助我我很高兴。这个时候,我既然起事,能得到的支持自然是越多越好。但现在,柔儿都已有了孩子,桓行简这封信显然是示好,你便答应了吧。说到底,我是外人,我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我此刻降了,以他的性子,也势必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我横竖是逃不掉的。姜先生,你不一样,为了柔儿和孩子,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此刻你顺了他的意思。”
一番话,皆发自肺腑,姜修默然听着,许久许久,摇摇头:“仲恭,柔儿跟着他是没办法,他会善待儿子,但未必会善待柔儿,无论我如何。你可听过一些事,夏侯清商的死据说颇有蹊跷之处,若是他,不足为奇。当初,我不愿掺和太傅和刘融之事,所以离开京城,没想到,桓氏不臣之心一日比一日膨胀。我虽不才,但自问还是能分清是非黑白的。”
姜修忽冷哼一声,嘲笑道:“桓行简在信里说,忠于何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忠于社稷和苍生。他这话,说的何其虚伪。等大魏的江山真的姓了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跟文武百官四方的将军们说出这种话。他这种人,总能找出巧辞来掩饰自己,我不信他。从他父子高平陵事起,我就知道,这对父子言而无信。否则,蒋济怎么会那么快就走了?陈泰又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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