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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乎呓语地轻声念道：“何苦，何苦。”

何苦为了一份没有答案的感情而把自己放到如此地步，何苦为了一个心上人而伤害了千千万万个无辜的人。可她也在扪心自问着自己，如果当初她没有放任白苍在自己身边，那今日的惨案会不会不会发生。

盛羽盯着微生无雅干裂到脱皮的嘴唇，这个一贯风轻云淡的守护者终于被自己折磨到气息微弱到细不可闻。她牢牢看着她的脸，最后还是唤来侍婢给她喂了一点灵水。

微生无雅无意识的小幅度吞咽着，她实在又累又乏，几乎随时都能陷入到黑暗的睡梦中去，虽然那可能是黄泉之路。

盛羽无悲无喜地坐在一边的宝座上，她仿佛是透过微生无雅看到了绿岫，唇角勾起了笑意又在下一刻突然消失。

盛羽会派人来解除结界？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盛羽根本就不知道仁华界最后一座皇城会被结界保护的这么安全，没有一点可以让她们下手的漏洞。白苍把双手搭在奇穷的双翅上，柔弱无骨的身体渐渐伸展开来。

妖王陛下说是要把仁华界收入囊中，可白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对她们传回去的捷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她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

白苍就这般率领着部下候在那群愚蠢的凡人的对面，从天黑到朝阳升起，那群凡人眼中熊熊的恨意如同飞箭一样扫/射在她们身上，毫不停歇。

曲岚越被楚清歌几乎抱在怀里一整夜，女子身上好闻的气息顺带着也蔓延到了曲岚越身上。她嗅了两口，觉得并不排斥这种清新的香味。

“闻什么。”师妹身上又软又暖和，乖巧的像是开了智的小宠物。楚清歌自夜里抱着她走上城墙之上就没放手了，反正师妹也没挣扎着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她就姑且当做师妹怕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