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些许。
等那个背影转出胡同,林瑯向后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明明四下无人,可还是硬把头别向了墙角,不知道是在怕谁看到自己涨得通红的眼睛。
“这孩子骄纵惯了——”
金陵城林府里,林员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长吁短叹地坐在椅子上,对着年轻的小舅子哭诉:“看似整日里游手好闲胸无大志的,可其实我也知道,他心思深着呢……”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小舅子陪着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道。
“什么好事儿?这哪是好事儿!张谦!就是你——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爱往西边儿跑不说,非要带着林瑯一起去走什么丝绸之路见什么世面!同音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张骞了!你瞧——这世面不见可好,一见心便野到了爪哇岛。你这外甥儿说什么都不肯好好读书考功名,非要学你我,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