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又把方才开启的灯给关了。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红酒绿倒映出一些模糊的光亮。谢白景还有一些意识,低低地“唔”了一声,有些吃力地站起来。但他只来这房间粗略看过一眼,显然对这个环境十分陌生,一手扶着小沙发的扶手,有些茫然地环视四周,在看到柯江时也没有过多惊讶。
醉迷糊了。柯江心想。
他咽了咽唾沫,走近谢白景,试探地扶了扶他。
柯江:“是不是不舒服?”
谢白景眯了眯眼睛看他,沙哑道:“柯江?”
好啊你谢白景,柯江面不改色,心中腹诽,平时叫我柯总,现在叫我柯江,狼尾巴露出来了吧?
柯江再重复一遍,温柔而蛊惑地:“是不是不舒服?”
谢白景的喉咙动了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嗯”一声。
柯江温声:“我扶你去洗漱。”
谢白景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却被柯江强力带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其实头脑还有几分清醒,只是身体不受使唤,感觉腿上已经没了力气,每走一步都像是飘在天上。他试图想起这里是哪里,柯江怎么在这,又或者尝试稍微体面点儿地自己走,却只感觉头脑昏昏沉沉。他被身旁人搀着,走了几步,却好似不是往卫生间,而是走至了玄关前的走廊。这地方实在狭小,他身体碰到了墙,那人还将他往墙上压了压,谢白景直觉地感到有些不妙,偏头看向柯江。两人鼻息相间,沉默两秒。
柯江一手抬至谢白景的后颈,直白了当地亲了上去。
谢白景茫然地睁了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