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低着头一边玩手机一边扒拉饭。
杨小锋作为老板并不单开小灶,面前只比旁人多了一口杯白酒,散装的。他吃的慢,晚餐几乎不吃主食,夹几口菜砸吧一口酒,棕黑脸膛上很快就泛出一层红来,把本就高耸的颧骨更显得要突破天际。
安东一直觉得杨小锋虽然长得傻大黑粗,但病恹恹的,没有三十岁男人该有的精气神儿。尤其是眼睛,也算是黑白分明,但黑是哑光的黑,白是死鱼肚子白。
正好杨小锋撂下酒杯看过来,安东就想起“死人眼”这个词。
“怎么不吃饭?”
“吃过了。”
杨小锋的视线像扫描仪似的把安东过了一遍,“下午你是跑春阳西里吧?”
“嗯。”
杨小锋就没下文了。
安东觉得现在情况比较迷。
春阳西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桌上的人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架势,难道人类的八卦之魂已死?而其中最迷的又属杨小锋。安东没能按时回来交货,巴枪信息中断,连送货的电动车都丢了,抠门成性的杨小锋却不闻不问。
安东想了一下就认定这一切必然和信使团有关。
群众不知情,应该是信使团暂时封锁了消息。杨小锋作为信使团前哨兵,八成是有老战友通风报信所以不意外。
后来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没差。
春阳西里的事三天后才曝光,死者家属们自然大闹了一番,又是绝食静坐又是设灵堂,媒体舆论,社会恐慌全面爆发,即使市里把能调动的人力物力全扑上来依然焦头烂额,以至信使团不得不召回一大批类似杨小锋这种已经退役的前团员回来帮忙。
这都是后话。
此时此刻,安东倒是乐得清静。
他们库房外有一个用铁栅栏围起来的小院,相当于他们网点的“修理行”,堆着从报废电动车上拆下来的各种零件,还有杂七杂八的工具和破椅子旧床板。
院子把角有个水龙头,每到夏天就是安东冲凉的地方。其实他们网点斜对过就有一家大众浴池,但安东觉得每天花七块钱去冲个热水澡不值。
安东冲凉很简单,从头到脚全凭一块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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