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简单的灰色条纹床单的大床上忽然坐起了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
青年双手撑在身后,胸膛剧烈地起伏,梦里巨大的信息量让他太阳xue突突直跳,他稍微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好像生怕忘记什么似的,扭身翻开床头一个木制小柜上的黑色皮面笔记本,抄起边上放着的水笔,在新的一页颇为迫切地写了起来。
“秸秆”
还有什么?
笔尖停留在那个“秆”字的最后一竖末尾,胸膛起伏,手指尖的颤抖越来越剧烈,最后竟是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墨团,黑漆漆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