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没个正形的样子,也难得心痒痒的学着她的,脱了绣鞋袜子光脚踩在只垫了薄薄一层轻纱的竹席上。府上虽也有这个东西,但四爷的规矩那都是端端正正的,哪有这般随性的时候。
“嫂子,你可真白。”乌拉那拉氏从小就规矩大,还从来没在人前露过脚脖子,这下衬着粉色的薄纱,真是白的发亮。听到玉玳这么说,羞得乌拉那拉氏脚只往裙底缩,那模样逗得玉玳咯咯直笑。
比起她玉玳简直就跟个野丫头一样,不过野丫头有野丫头的好,能随意调侃美人儿。乌拉那拉氏现在身上不少东西都是店里的,自从换上这些新样式的东西,整个人都亮眼不少。现在四福晋就是自己的活广告牌,走哪儿都有人问,头上的钗是哪儿买的。
加上刘保荣是个有进取心的掌柜,不知道他从哪里寻来的人,今年自从开始上春衣之后,店里的首饰脂粉愣是真被他做到了月月上新。
尤其现在入夏了又传回来打胜仗的消息,就更是花样百出,连只在唐宋流行过的花钿,在店里最近都卖得挺好。所以店里的流水账册着实漂亮,乌拉那拉氏粗略翻了几页就后悔了吗,怎么之前没多入几分股呢。
“这瞧着不是什么大买卖,还真挺赚钱的啊。”乌拉那拉氏手里不是没有铺面,但是大多都是放出去收租子。余下两三间自己做买卖也是做的大买卖,看着卖出去挣不老少,可到手的银子还真没这个多。
“嫂子诶,可着四九城的数,在您店铺里买的起东西的人家能有多少啊。”这些个福晋做生意,非要讲究个脸面。开什么铺子都要是最好的,首饰铺卖的一根簪子好几百两,饭馆一顿饭随随便便就是十几两银子。这样的铺子,注定了只能招待那些宗亲大官们,而且还是得有钱人家,万一谁家人口多些负担重些,怕是连铺子的门都不敢进。
赚钱谁不想,再是皇亲贵胄也没谁家真嫌银子多的。两人聊得起劲,好在乌拉那拉氏还记得今儿上门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也别馋我,咱们契书都签了,往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倒是另一件事,今儿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说到这事上边,玉玳脸上的笑都淡了下来,摆摆手让院里的奴才都站远了,才叹口气跟乌拉那拉氏说,“查到了,是太子的人。”
那天两人在如意楼二楼看见两个白面无须的少年进来,一下子就把满屋子女儿给吓着了。可那两人到底年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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