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剩你黄爷爷了,我们老哥俩那是一起下过牛棚过命的交情,他是一辈子的老学究,要是需要钱治病啥的你就帮个忙啊!”
“我知道。”
“想当年啊,我们,,,”
老贺头大有忆往昔的常聊架势,要给贺展书第一千零一次的说说想当年。
贺展书头疼,那就不是一千零一次了,那是十万零一次,从小听到大听了三十几年了。
“前边有警察,我开车不能打电话,回头说。”
贺展书赶紧挂了电话,想下班和哥们休闲的计划也打乱了,去看看黄爷爷吧。
贺黄两家算得上世交,爷爷那辈就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后来爷爷做了生意,黄爷爷回学校教书,搬家工作调动的两家来往不多了,黄爷爷退休以后回到本市老家,贺爷爷搬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了。老哥俩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交情很好。
贺展书逢年过节的都会代表家里去看望黄爷爷。
黄爷爷生病他肯定要去探望的。
说起来,老贺头和老黄头还算得上志同道合的老校友呢,那个年月黯淡无光,被迫害的厉害,他们老哥俩恰好是研究古董古物的,破四旧,他们首当其冲。后来平反昭雪,老黄头回归校园做了老师,一直到老都是两袖清风。典型的文化人老教授倔强认真,满腹经纶就是没钱。
贺展书尊重这位老先生,小时候也在这位爷爷身边玩过,打算着先去看看黄爷爷,如果是因为资金问题,他就安排黄爷爷住院,保养身体为重。
熟门熟路,一直开到很多年历史的老旧小巷,车开不进去了,贺展书拎着东西下车。
三间平房,贺展书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晒着白色挺时尚的运动鞋,还有牛仔裤,心里嗯?了一声,一直以来不都是黄爷爷一个人住吗?家里什么时候有了年轻人?黄爷爷的家里人不都在外地吗?
听到屋里传来咳嗽声,贺展书扬高了声音。
“黄爷爷,我来看看您。”
里边的咳嗽一顿随后传来有些惊喜的声音。
“展书啊,快来快来!我这刚醒你就来了,快进来外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