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瞪了一眼,一群纨绔尽皆收敛,下马步行。庙堂之上,屠大老爷一说话,除了有数的几个武将,没一个敢和屠大老爷呛声的。
屠尚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主持过两届科考,脱了官袍,人都敬称一声“屠夫子”;一转身,就落了个简称,叫“屠夫”。
不管怎么称呼,屠大老爷确实真才实学,对自己的独子还是关爱有加的,也不管自己汗湿三重衫,问道:“小耗子,比上个月又多了多少钱啊?”小耗子是屠浩的小名,他外公给取的。
要说屠家的基因向来强悍,上溯几代爷爷都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可惜,屠大老爷娶了个比自己基因还要强大的老婆,生出来的一子一女都肖母。
如今屠浩七岁,据说跟屠母小时候一个样。屠母出身将门叶家,一身英气,身材高挑,常做男装打扮,与屠老爷一场美女救书生的邂逅,于是有了屠英和屠浩两姐弟。
屠母在屠浩两岁就过世了,屠浩对屠母也就印象浅薄。屠浩对屠大老爷,也谈不上多大好感。屠大老爷一问钱,屠小盆友抬眼一看那张土匪脸,第一反应就是——卧槽,打劫的!第二反应才是,尼玛,这是他老子!
所以,屠大老爷很习惯地看到儿子总是先把钱搂怀里,再把钱推地上玩。
屠浩这人认真,听到老爹的问话,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规规矩矩地向“大老板”报告:“今年截止五月底,当月盈余五百零六贯二百七十一文……”啧,上辈子就学过点财务基础,这财务报表做得真不专业。
屠大老爷原本只是问着玩,逗儿子呢!一听这数字,人差点就傻了。一个月五百贯的纯利,一年就是六千贯。屠大老爷自己就是做主管钱粮的户部尚书,去年国泰民安,堪称盛世,一年税收也就两千万贯。别看着好像挺多,可比起要花的钱,那是捉襟见肘都不足以形容。
屠大老爷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当然没时间管家。索性他家人口简单,妻子过世后也未再娶,家中就由长女幼子当家。屠家耕读传家,也没多少产业,边上有管家账房帮衬着,长女幼子管个小家完全没什么问题。
可如今,儿子却告诉他这个小家,一个月的盈利就有五百多贯。屠大老爷这还是听岔了,屠小朋友说的是盈余,而不是盈利,中间还扣除了再投资的部分,是实打实的可即刻动用的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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