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嵌入手心之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他错得离谱。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真正错在了哪里。
不是他的冷漠,也不是他的无视,而?是他纵容他人趾高?气昂地站在她?的眼前,不顾一切地掠夺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更是他以劝诫之名放纵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折辱她?,令她?颜面无存。
秦桢不过是喜欢他而?已,又做错了什么呢?
是他的不信任和?高?高?在上秉着劝诫的想法,亲手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推入深渊。
相遇至今,她?说过最多的话,表示出的最多的意思?,也仅仅是希望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相忘于江湖,而?不是仗着他的‘喜欢’而?凌驾于他,更没有存有报复心理致他于死路。
他所谓的弥补过去,不过是他自以为是之举,觉得那就是秦桢想要的,不曾想过她?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将自己想要给的全都?强加于她?,美名其曰是喜欢。
还与她?说着不要原谅自己的话语。
他是何人,和?秦桢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插手她?的想法。
沈聿白的喉咙干涩的如同无边大漠,渺小酒盏中的露水已经解不开喉间的干,他微启的薄唇抖了下,欲要开口之时她?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向他,他视线凝着她?沉默了许久,还是敛下了呼之欲出的话语。
话出口后秦桢凝着他看了很久,那一刹那她?的心情?是昂扬的,紧随其后的是难以言喻的思?绪,渐渐的,她?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懈。
萦上心头的,是怅然若失。
她?的目光停留在沈聿白身上许久,久到眼眸被?烛火晃了眼,侧眸看向远处的瞬间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
秦桢深呼了口气,指腹掠过泪珠,再回眸时,神色间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宴席还在继续。
玉佩被?收拢入匣盒时,周琬叫走了秦桢。
夜幕渐深,坠在长廊屋檐下的灯笼四下荡起,笼中烛火前后摇动着,烛影时浅时深地掠过重重树木,跃过漫步林间女子的容颜,转而?滑向一侧的池塘,如此循环往复。
挥手散去所有的丫鬟,直到耳侧再也听不见脚步声,牵着手心走在前头的周琬方才回身,看向神情?淡淡的好?友,“那块玉佩是怎么个回事?,不是沈聿白送给你的吗?你真的送给蒋谦了吗?”
“嗯。”秦桢垂下视线,闪烁着光影的池塘倒映着她?们两人的身影,将将看清池塘中女子的神情?时,池底蹿起的红鲤吹散了平静湖面,她?惋惜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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