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从未生疑。
“你去?查查,驸马生母的身份。”话音一落,她又补充道:“以及,驸马这些年?在候府的生活遭遇,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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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幽蓝色天空闪烁着几粒星子,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殿中,落下一层皎白的残影。
谢洵梦中重复着三年?前?闹胃病时?的痛苦,整个人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到后?来才觉得有温热的暖流流淌入胃,终于安稳下来。
意识朦胧之间,他听见?有人喊他,“衡璋,听话,快起?来喝药,喝完药,病才能?好。”
这是母亲劝他喝药时?的话。
他很想念母亲。
鼻端是熟悉的幽香,谢洵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费力地半睁开眼,瞧见?窗外一弯新月。
他只觉得月色冰凉,而后?疲惫地阖上眼睫。
公?主是将自己重新送回了候府么?
原来最后?,还是不想留他啊。
谢洵唇角勉力勾起?一抹弧度,没关系,他从不在意这等小事。
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虚情假意,他若是当了真,岂不是太愚蠢。
桥归桥路归路,他离了她,也照样可以。
药的后?劲蔓延至四肢百骸,青年?最后?一丝清醒的思绪也被荡开,重新睡去?。
……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