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靖阳公主扯上半点关系。
谢洵闻言只掀起眼皮瞥向严肃的堂兄,“她不是那种人。”
她才不是心狠手辣的狡诈女子。
谢霄被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噎住,但转念一想,跟不知内情的堂弟不必置气,只摆手道:“她是不是与你无关,你知道该怎么做。”
堂弟最好的选择应当是与门当户对的贵女成亲,两家知根知底,双方互有助益,才是最顺利的路。
谢洵如今代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江相和另外几个老臣针锋相对,作为刚回京、却又在兖州斩了江节度使的年轻臣子,谢洵于理不该再惹江丞相。
但谢洵却对堂兄提醒的话毫无反应。
于是谢霄又神情凝重地对他强调,“总之,陈郡谢氏没有尚主之心,你也别着公主的道,你以为她赶在年底下山是为什么?”
谢洵未答,他走了那么久,也确实不清楚,只是垂在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蜷起,手背上显出道道青筋。
谢霄刻意压低声音,语调笃定,“江相曾言,靖阳公主已至婚嫁年纪,而他膝下长子恰巧尚未定亲。”
皇族和权臣两派斗法,世家看得清楚,理所当然地不愿入局。
谢洵沉默良久,最后只凝望着男子道:“堂兄,我娘早就递信要和离,如今她终于回了陆家,我也不再是陈郡谢氏的人了。”
所以谢氏族内的想法,与他无关。
倘若要冷眼旁观元妤仪的痛苦,那他也不愿意被囚在这样名为“家族”的牢笼里。
“衡璋,你这是什么意思?”谢霄一脸讶然,“你可是下一任家主!”
谢洵神情淡漠,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族中子弟多有适合这个位置的英才,我不想,也不愿。”
谢霄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眼睛瞪直,“你在说什么疯话!”
谢家族内长辈何尝不知现任家主和夫人和离之事,只不过挽回无望,也就随她去了,只是下任家主,他们依旧默认是谢洵。
而且于情于理,陆老祭酒和陆夫人也不会阻止谢洵掌管谢家,所以陈郡谢氏并未将和离一事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父母和离,如今竟成了谢洵叛离家族的由头。
谢霄见这个堂弟神情漠然,恨铁不成钢地劝道:“你自幼被当少家主教养,寄予厚望,两家长辈再不和都与你无关,偌大世家是你在朝的后盾,怎能说弃就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