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已经醒了,可是?怎么都睁不开眼。
她觉得眼皮好重,灰暗的记忆压住她,把她压在深深的谷底,让她翻身困难,只能折着脊梁一步步往前,将暗无天日的爱恨都埋在不透光的石头缝里。
最后,是?手机闹钟响了,将她彻底震醒。
棠昭满身虚汗地?醒来,已经早晨了。
她取了一瓶冰水,猛灌几口,将燥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今天的戏份结束,棠昭赶时间去了一趟医院,她见到了孟辞源。
因为?那次和周维扬的电话里,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她担心他?生病,所以想问问情况。
其次,孟辞源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一想到周维扬不在她身边的那些年,过得好与不好,好友大概最知情,棠昭就想跟他?聊一聊。
她去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孟辞源正好下班。一见棠昭的车停外面,“唷”了一声。
预料到自己要被调侃,棠昭笑着打?断他?的声音:“孟大夫,您这一嗓子下去,一会儿整条街都过来看?我了。”
孟辞源扬声一笑,赶紧点点头,说了声行?,懂事地?闭了麦。
“找我什么事儿啊?”
她请他?在医院门口的饮品店坐了会儿。
棠昭今天戴了渔夫帽,帽檐深深遮着脸,也不便抬眸跟他?细细寒暄,她手捧着误点的加冰版橘子汽水,直入主?题问他?:“周维扬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孟辞源挺意?外地?挑眉,“你?哪儿得来的消息啊。”
“我那天打?电话,听见你?给他?药,我猜的。”
孟辞源“哦”了声,“没病,就是?肺挫伤的后遗症,没什么影响。”
棠昭一愣:“肺挫伤?”
“啊。”他?说一半,又狡猾地?把解释收回去,笑嘻嘻说,“不知道啊,我也猜的。”
……他?的朋友果然跟他?一丘之貉,处处透露着坏劲儿!
棠昭说:“说都说了,覆水难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直说吧,他?怎么受的伤。”
孟辞源笑了:“这我哥们儿的隐私,我能乱说?”
棠昭义正词严得很:“我是?你?哥们儿女朋友,我知道他?的隐私可不比你?少,谁比谁亲近还不一定呢。”
没有力度的威胁,加上她这毫无杀伤力的柔软语气,让孟辞源扶着额笑了会儿。
不过他?这人呢,本来也不是?什么口风严实的人,让棠昭追问两句,就还是?忍不住交代了。
“有一年,五六年前吧,国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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