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盈玉抬眼看见他的样子,眉头紧锁,面白如纸,惊道:“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么?”
萧辰一再忍耐着:“有事快说!”又一波头疼袭来,他忍不住□□出声,伸手按住额角,大拇指几乎是深嵌入内。
“头疼?!”
白盈玉这才看了出来,她自幼是见惯母亲头疼的模样,知道这种痛苦甚是磨人,而现下看萧辰的模样,他的痛苦似比母亲当年还要难受上万分,身子站也站不稳一样。
顾不得许多,她扶着他就往床走去,低声道:“你且忍忍,我知道头疼难受得很,我马上去叫李大侠过来。”
“你……”萧辰话未说完,就被她扶着躺倒,陷入错愕之中。
而白盈玉慌乱之际,压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何不妥,她尚记得母亲那时的一些举措。瓷枕太硬,头疼时候不能枕,得换上用丝绸软枕,现下又哪里去找丝绸软枕呢?她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下,仅有被衾面是缎子,顾不上多想,她拉过被衾一角来,仅仅叠了两叠,先让萧辰枕上去。
缎面丝凉的触感,触着额头,把萧辰弄得发怔,听着身旁尚在奔忙的脚步声,等等,还有水花声……
她想做什么?他想问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奔了回来,一方浸湿的方巾敷上额头,冰冷冻人,他本能偏了下头,却马上被她扶正,复把湿巾整理好。
“我没发烧。”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把湿巾拿下来。
“我知道你没发烧,头疼的时候冰一下会觉得舒服一点。以前我娘头疼的时候,都是用冰块来敷,现下没有冰块,只好用冷水。你且将就着,好好躺着歇息,我去叫李大侠过来,很快就会好的。” 她说得很轻很快,似乎明白声音带给他的痛楚有多大,只是语气却像是在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