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压垮。
学校离家里要五站路,走路要一个多小时。
公交车站在学校的右手侧,黎默出了校门,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往左手侧走。
马路两侧种满了樱花树,微风吹过,黎默额前的刘海微微飘扬,樱花瓣也像蝴蝶一般扑扑往下落。
路上有很多人在拿着手机相机拍照,黎默低着头,拽紧书包肩带,沉默又小心的避过每一个行人。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黎默站在楼梯下面,慢吞吞的靠着楼梯带着铁锈的扶手,墨迹了好久才终于像是鼓起勇气,慢慢地走上去,可是即使再不愿意,也走到了家门口。
这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梯很窄,侧边是灰暗色的水泥墙,上面涂满了各种痕迹。
黎默住在三楼,没走几步,便走到了门口。
门是破旧的带有隔离网的门,黎默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看了半天,唇瓣紧紧地抿着,内心里像是在做巨大的挣扎,半晌,才重新低下头,放下书包,从里面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