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动作,冷笑道:“怎么,觉得该死的人是我?”
符东疏头也不抬,长剑从黑炭中挑出一块令牌:“你死了,我哪里还会活着。老七,我不是分不清是非的人。我只是没有想到,我那大哥为了杀我,居然在十多年前就在我身边埋下了棋子,只怕为了等这一天,他也等了很久吧!”
“你少时就离开了王府,府里的人早就不是当初的人了,亏你还觉得他们跟小时候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忠心不二,现在吃到苦头了。”
符东疏惨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还好我还有你们这一帮子兄弟,否则,还没回到东离边界,我就死无全尸了。”
庄起摆了摆手,撑着树干站起身来:“这是我欠你的,说了要让你平安回家,就绝对会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又咳了一声,笑道,“只是亲兄弟还明算帐,你该付的银子一两也不准少。”
符东疏哈的大笑:“你赚那么多银子干吗?”
庄起挺了挺胸膛:“我喜欢。”
符东疏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银子再多,亡国了你就啥也没有了。”
庄起嗤笑道:“东离会这么快灭亡?你别逗了,这事几十年内基本不可能。”
“谁知道啊,”符东疏感叹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来?多年前,我被父王送去庙里,一则是为了避祸,一则也是为了给我们符家留下火种。你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皇帝的亲弟弟做出把嫡亲儿子送去庙里参佛的道理?”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江湖人不懂,我除了这一身武艺,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赚银子,数都数不完的银子。”
符东疏再一次叹气,忍不住想起昨夜孟知微说过的一句话:“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灭雍的英雄呢?”
庄起耳朵一动:“你真的准备参与到皇族之争?”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说完,符东疏从包裹里翻出伤药,一边替庄起上药一边咕哝,“说起来,你一个男子汉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爱国。”
庄起问:“你看上那个姓孟的女人了?”
符东疏干笑:“我都自身难保了,”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以为你会阻止她离开,没想到她在活命与同伴之间,会选择同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