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黎月筝自?然答应。
今天?天?气好,外面的温度又不过分燥热,院子里有绿荫道,清爽的风穿枝叶而过,蝉鸣声清浅,有种别样的静谧。
两?人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贺榆书倒了杯凉茶给黎月筝。
“谢谢——”黎月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像从前一般叫贺女士,好像有点怪异。
贺榆书懂她迟疑,主动道:“我还是喜欢和你们更?亲近些,你和贺浔一样,叫我姑姑就行?。”
对方的体贴关怀让黎月筝倍感照顾,也不由地?放松了些。
“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就觉着对你格外有眼?缘,没想?到更?深的缘分在这儿呢。”贺榆书将茶杯推过去,笑容温婉,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好,真的好。”
凉茶沁人,从杯口溢出淡淡的茶香,黎月筝的指尖轻轻摸过杯壁,抬眼?看向贺榆书。
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和贺浔这段感情复杂,若从十年前说起,过程曲折,也确实难讲得明白。
还是贺榆书先把黎月筝的疑问说了出来,“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对你们两?个的事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一点都不好奇。”
贺榆书把茶壶搁在边上,而后和黎月筝的眼?睛对上。
“你应该也知道,贺浔他性子冷,这么多年了,虽然我和他联系不少?,但确实也算不上亲近。至少?在我印象里,他只?有对你是例外。”
脑子里闪过张脸,贺榆书眸中?浮出丝没什么温度的淡笑,“不过有那样一个父亲,也难怪贺浔的性子热不起来。”
提起贺庚戎,黎月筝有片刻的恍惚。
自?从贺铭礼和贺璋相继出事,贺庚戎这个名字好像也随之消失。
最后知道他的消息还是在医院那次,缠绵病榻,靠药物和机器不人不鬼地?活着。就像从来没有父亲一般,贺浔从不提起贺庚戎。
就是在十年前,贺浔也极少?同黎月筝说起。几次目睹贺庚戎对贺浔的家暴,黎月筝心有余悸,事后给他处理?伤口时,更?是会刻意闭口不谈贺庚戎。
这个在黎月筝回忆中?留下晦暗阴影的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无比模糊。
贺榆书没有多提贺庚戎的意愿,很快带过话题,“贺浔很少?和我说自?己?的事,我也不太过问,不过隐约也能猜到一点。”
“说起来有点冒昧,虽然八九不离十,不过还是想?确认一下。”
这一次,贺榆书看向她的目光好像格外深沉。长久地?注视着黎月筝,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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