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短裤,等架着人从浴室走出来,陈北劲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当时天早就亮了,沈致亭将室温调高,送人回屋里床上睡觉,自己则去冲了个冷水澡清醒清醒,准备上班。
可当他收拾好出门来,陈北劲已经没在睡了,一脸沉静地坐在阳台那边小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依旧是那副宽松打扮,深阔双目凝望着远处,朝阳晨晖洒在他指尖,淡金光点浮动,勾勒描摹着他的侧脸,手指没什么节奏地敲着扶手,只是膝上搭着云白薄毯,有了些生活气,身前几何型矮脚桌上,泡好了茶,切好了水果,还摆着煎好的培根鸡蛋和面包片。
就一份,沈致亭那份。
心电感应似的,陈北劲望向窗外的目光转了过来。
就一眼,沈致亭远远望着他,怔愣过后,积攒了一整夜的怨怒瞬间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