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色褪色到裴钺腰的位置的时候,就没有再褪色了。
温故抬头看裴钺,裴钺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但表情看着还算是平静。
裴钺见温故看过来,不用温故问,就回答道:“到这就是极限了。再往下就开了锁,我控制不了,只有温应天有办法关上。”
温故明白“锁”的意思,只点点头,就低头继续琢磨了起来。
那纹身一直攀爬到裴钺的肩胛,裴钺是看不到后头的,于是干脆趴到了床上,方便温故看得更清楚。
温故见裴钺趴下了,也匍匐前进爬了两下,撑着身体在裴钺的身侧,贴得很近地看裴钺的纹身。
裴钺看不到温故,背上的感知就格外清晰了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温故喷在他背上的呼吸的热气。
裴钺:“……”
温故的鼻尖距离他的背大概五厘米。
禽兽了禽兽了。
裴钺闭了闭眼,擦掉脑袋里的黄色废料,默默背起了党章。
不过下一秒,裴钺的政治课就宣布流产,因为他感觉到背上忽然被按住了。
——是温故的手指。
温故似乎在描摹纹身的纹路,手指按得不重,轻飘飘地在背上滑动,有些痒,透过皮肤,挠着裴钺的心脏。
裴钺觉得自己不太好了,他捏紧了枕头,都没敢回头看温故,只是提高了声音问道,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掩饰自己蠢动的某些东西。
“宝啊,你在干嘛呢?”
温故却不回答,只是竖起指头,用指甲刺了下裴钺的皮肤:“别动。”
这一下也不重,而且对裴钺来说,别说指甲,拿刀尖来都不一定刺得伤他。
但这一下却刺到裴钺心头的痒痒rou了。
裴钺:“……”
要命了。
裴钺吐出一口气,然后在心里唱起了国歌,效果立竿见影,一股浩然正气自裴钺的血脉里喷涌而出,跟裴钺心里膨胀的小禽兽展开了殊死搏斗。
而温故当然不会读取到裴钺内容丰富的内心戏,他只是低着头,仔细看着裴钺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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