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后主人曾带着我前来祭拜,不过我不敢保证还记不记得路……”号钟有些不自信地笑了笑,带着容樽左转右转,最终还真的寻到了管仲墓。
“管仲与鲍叔牙、隰朋同为君上的三贤臣,君上对他甚为敬重,称他为仲父。大人,号钟可否替主人祭拜一下夷吾大人?”
“自然。”
容樽站到一边,看着号钟正了衣冠,端坐于管仲墓前,闭上眼十指放于弦上。
号钟音色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神魂俱荡。
一曲奏毕,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奏琴者何人?”
号钟回头,见到一位发须全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张着鹰眸正盯着他。但很快的,又转向了容樽,眼珠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惊讶。
容樽神色不变,声音温和而礼貌地回问道:“先生又是何人?”
老者挺起胸膛,睨着他嘴唇轻启,“高僖。”
“原来是高大人。”容樽听后并不见礼,只是微微点头。
身后仆人见容樽无礼,刚想开口训斥,被高僖抬手制止了。
号钟走上前来,对着高僖郑重一拜,“号钟见过大人。”
高僖讶然,“你也叫号钟?”
“是。”
高僖露出一抹怅然,轻声道:“又是一个追崇号钟琴的,转眼间,已经这么多年了,老夫也很久不曾听过如此惊艳的琴声了。”他的眼神略软,对着少年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