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他自己的。方杰还想着这哥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自己那些内裤不穿,老是轮着穿他那三条裤衩。
不过,对于“这种人”,他早已在心里觉得怪了,那么“这种人”的行为一般是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所以正常人索性也就不要尝试去理解算了,“这种人”爱怎样就怎样吧。
所以他十分安然地坐进了他那一侧的被子里,也拿来手机在那里划着,并没有要跟顾孝成说话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动腿,一不小心触到了顾孝成左脚上的石膏绷带,他随口说了一句:“我说我跟你换个位置睡,你非在右边让我在左边,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你脚上的石膏。”他因为十分怕顾孝成这只脚好得不够快,会一直赖在他这里,所以这些天以来总是加意保护、关心他脚的安全。
顾孝成动了动腿,说:“没关系的,我又没感觉,我就喜欢睡这边。”两人又好好说上话了之后,气氛就稍微松动了一些。
他们又各自低下头去划手机。方杰这房里的床并没有侧边靠墙放,而是放在较中间的位置,只有床头板贴着南墙——当然也不在南墙的正中间,而是较靠近东面窗户这一侧。东面窗户就是后头窗户,因为不临街。窗户下摆着一张写字台。床西面是一个床头的储物柜,而西面墙前是一个下面带抽屉的衣橱。
方杰又说:“你把那条香蕉裤衩是不是放在洗水池台子上那个小盆里了?”因想到这人之前洗的那些碗的惨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遍,就这人对家务的这种完全不了解的样子,他觉得他有可能又把内裤放在脏衣篓里,而不是一早跟他说好的那个单独放脏的贴身衣物的小盆里。
顾孝成“嗯”了一声。
方杰这些天还得帮他洗衣服,包括裤衩。洗完之后就晾到二楼后头来。二楼一上楼来有两间房,分别在楼梯两侧,两间房的房门是正对着的,中间隔着一个小厅。小厅中只有靠东面墙放了一张仿红木的矮脚长椅,其他什么家具也没有,厅北面也被方杰堆上了一部分货。这厅东面墙上也开了一道窗户,而且比房间里的窗大。一开了窗就是从左到右一排晾衣杆子,衣服洗了后就晾那儿。后墙那一片蔓草横生,好像是爬山虎混合了另一种藤蔓植物,方杰和这一片的店家们都没有细究过它们到底是什么,只是偶尔拉开后头这窗,扒着窗口勾头往下或左右一看,撇去那用合金铁丝吊的晾衣架不看,这后墙颇有点像在旅游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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