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衡抄起家伙反抗,把宋平揍了。宋思衡断了半截鼻梁骨,宋平脸上破了相,鲜血直流。
两人各自放了狠话,说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至今,宋思衡还记得那时的情景。伏雪华一开始抱住宋平的腰,不让他打。到了后面,见阻拦也无用,伏雪华干脆加入战局。三人打作一团。
那大约也是身为心外科主任的伏雪华此生最狼狈的一刻。
而那时的宋钦,抱着胳膊站在楼梯上方,俯瞰着这一切。宋思衡鼻梁骨折的一瞬间,刚好抬头瞧见了他。
鲜红的血从山根处往下流淌。而宋钦原地站着,并没有什么表情。
这些事并没有对宋思衡的人生路径产生太大的影响。他知道宋平并不敢真的把他打死,只是想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封建家长的尊严。
而宋思衡像是开了定速巡航的精密飞行器,一心只往自己想去的方向飞驰。
后来宋思衡回国创业开了公司,经济条件也好了很多。金钱带来的是逐渐拉远的距离,以及暧昧模糊、难以定义的情感关系。
宋平曾经放出的那些狠话,似乎也随着岁月逐渐变浅变淡。好像只要没有人主动提起,大家便默契地当做那天的那场戏没有发生过。
然而即便如此,宋思衡也并不愿意经常回家。他倒不觉得跟他们有深仇大恨,只是他不喜欢家里的味道。
那股檀香味。宋平一直都有洁癖,家政打扫完还要再撒一遍消毒水。但宋平又不希望家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便在客厅和卧室各处都点了檀香。
在宋思衡的记忆里,宋平、伏雪华、宋钦,都是檀香味的。
他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避免自己沾染上这种气味。
这次,宋钦主动要帮他,这件事让宋思衡颇为意外。毕竟在宋思衡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宋钦一直像个冷静的旁观者。但若仔细想想,他这么多年一直窝在高校那座象牙塔里,如今也三十多岁了,想出来透透气,接触一下铜臭味,也不是不能理解。
宋思衡让李恪联系了宋钦推荐的那家医疗科技公司,对方的研发中心在北市。李恪便订好下周出发前往北市的机票。
立冬刚过没几天,北方已经彻底入了冬,天气预报推送显示零下八度。宋思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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