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顾思远一直不敢给他吃止痛药,之前腿疼也一直用盐包热敷来缓解。
可这次,顾思远内心没来由地忽然有些暴躁,林乐予发青的嘴唇在脑海里久久不散,疼到意识迷糊还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样子更让人压抑不住复杂的情绪。
顾思远扣药粒的动作稍显急躁粗鲁,食指不出意料被锡纸划破,不大不小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正往外冒血。
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因为疼痛分泌出的肾上腺素起到一定程度上的镇定作用,顾思远淡淡地看了会,等用纸巾简单擦拭后再抬眼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徐姨将备好的温水递给顾思远,又递给他一个创可贴,识相地进了厨房。
顾思远快步走进房间,带上了门。
护理床的床头被抬起四十五度,林乐予被三个软枕托着上身才勉强躺稳,以免他因为脱力歪倒压迫呼吸。
卧室里的温度明明比客厅还高,被窝里却还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乐予的伤腿就算被盐包捂着,皮下还是跳动得频繁,时不时的痉挛抽痛更是让他的脸色难看得厉害。
就算冷汗将额发浸湿,林乐予始终没吭声,他精疲力尽却不允许自己深入沉眠,双眼不受控地闭上,脑袋却跟着顾思远进门的声响朝他偏转过来。
床边微陷,顾思远将止疼药抵到林乐予惨白发青的唇上,触碰到唇瓣的手指皮肤触感冰凉,犹如顾思远的心,寒到极点。
林乐予痛得分不清今夕何夕,对触感反应迟钝,好半晌耳边才模模糊糊地传来顾思远低沉的声音“吃药。”
哪怕耳畔被自己心跳声填满,外界的一切声响都像隔了层膜,林乐予还是被语气不太温柔的两个字惹得心悸。
他慌忙地按照指令抿进药粒,苦涩在舌尖炸开,激得林乐予湿了眼,他连用吸管吸水都使不上劲,水到吸管的一半就不往上走了,反而一点点往下掉。
太久了,久到药粒仿佛融化在口腔,也没有吸进一滴温水。
吸管忽地被抽走了,林乐予没忍住干呕了两下,脑袋跟着动作歪倒,虚弱地搭在肩膀上。
他紧闭着唇,依旧一声不吭,任由生理性的泪顺着鼻尖滑落,将一切苦痛尽数嚼碎吞进肚子。
哪怕药那么苦,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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