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碗,抬头露出了微红的眼,又重新低下,望着面前的热汤缓缓才开了口,“不了吧,阿姨,太麻烦了。”
“你这孩子,麻烦什么呀,我们自己也要吃饭的,一日叁餐加你一个正正好。再来,马上九月开学了,你和絮果既是邻居,又是同学的,你就把这儿当家,一样的。”张婉君怕他不好意思,言辞不免急切,倒月越显真诚。
“是啊,听你阿姨的吧。你傅叔这次帮絮果入学,我们也无以为报,能替他照顾好你,也是求之不得。”
桑儒开口,余暗看了看他,这才点头。
晚饭结束,余暗帮着把碗盘收进厨房,又要洗碗,张婉君多劝不听,最后硬是让桑絮把余暗拉去院子里给花草浇水,他这才肯作罢。
夏夜,蝉鸣,凉风,满天繁星。
桑絮把匏瓜做的瓢递给余暗,先走到院子侧边的手压井口,弯下腰两手按住手压泵的铁制长柄上下压动,手柄对侧生了锈的铁管口开始往外出水,细长水流落入地上摆着的大红塑料桶中。
这口井是她姥爷张茂华当初盖房子时一并打的,供着周围许多家的吃用。那时候自来水还不如现在方便,吃穿都要靠井水,家里没井的就要提着桶去绕城的景春河里挑水。
后来改革开放,张茂华新办的工厂乘了春风,越办越大。经济好了,张茂华就想着为身边的人做些事。那一辈儿的人心里实诚,也有信仰,钞票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流通的纸,厂里一帮奋斗的兄弟、伙伴才是过天的情义。作为厂长的张茂华当机立断,用工厂一年的盈利在这片地上建起家属院,给职工都分了片瓦遮身。他自己的老房子也推倒重建,在这一排盖了几家单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分给厂里的元老人物。
新房区水电全部翻新,自来水落实进家家户户,井已经非常少见。张茂华又在原址上打了口井,可惜能压出的井水已经不多,只够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我来吧。”余暗把瓢放在桶里,走到井边,手捏住细长铁柄,取代了桑絮的工作。
“你也会吗?”桑絮站到一边。
他没回话,但桑絮看了会已经发现余暗的动作很生疏,井水出得更少了。
“你应该捏柄的最后,等手里感觉到底下的重量再往下压,只是动作快没用的。”桑絮按照张婉君教她的方法,指导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