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要算了的恨,又被叁两句的事实挑起。
的确,人死了,关于他的记忆就会逐渐被时间美化,慢慢的,等你再回想起他来,好的、温柔的画面就会越来越多,而他的坏、他的恶、他做过的让你心痛让你哭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模糊,变得不再真切。
好像因为他死了,他就能获得被谅解的特权。
不对啊,怎么会是这样呢?
真实存在过的事情,它永远都存在着。
你因他掉过的眼泪、碎过的心,为他生的恨、生的不甘、生的怨怼、生的所有的负面的情绪,都不该被时光轻易抹杀啊。是他做错了事,是他把你变成了一个糟糕的人、一个你自己回想起来都不忍直视的人,为什么在某一天,你突然就想要算了呢。
你不可以算了,因为你看,就连现在突然被翻出来的一件小小的过往,不还是足够轻而易举地伤了你的心吗?
愤懑与痛苦再度全部积压上桑絮的心口,它们持续发酵,沸腾,翻出一层层guntang的泡沫,灼得桑絮无话可说。
冬阳西沉,靠着一根垂死的棕茎不认命地粘连在藤上的葡萄叶被投出影子坠到地上,灰黑色的阴影,半是落地,半是照在地面无数早已枯烂的叶子上。
西风过,叶子还是掉了。
风顺着桑絮举着手机的手腕悄然钻进她的衣袖里,情绪被再添一把炉火,同时也凉得她透心。
“你们来过了,也找过了。”
“是啊,我帮你看着丁怡呢,她也没拿什么东西,就在抽屉里找到一张十几年前的老照片,是桑儒的单人照,我看了,挺帅的。哦,对了,相册有你mama的照片,好美,实话实说比丁怡美得多,怪不得桑儒看不上她。”丁嘉宝随手扯出衣架上的一件风衣外套,示意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销售顾问,“这个我试试。”
“你现在在哪?”
“好像叫景茂路?是景茂吗?”丁嘉宝随口问向一旁正确认衣服尺码的销售顾问。
“是的。”
桑絮听见,不再等丁嘉宝回话,“六点半,街角咖啡厅,把钥匙还给我。”
挂断电话,桑絮沉默地站在冷风中,直到从头到脚冻得发僵,她才转身走回屋内,直直来到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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