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的骨碟上,筷子再伸去桌上另一盘的卤水。
桌上已有不少与只缺了一角颜色的烤乳鸽一般,一筷后再无食客品尝。
“味道的确不错。”傅崇生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少爷两年前办的这家酒楼,自开业起生意便很好,想来也是花了心思的。”
“可惜茶差了点。”傅崇生放下茶盏,“那孩子有心思着呢,什么也不肯跟我这个老东西说,只好我得多花些功夫了。你现在回宅子里拿些景春茶,亲自给少爷送去。贵客这第二回来,可别再怠慢了。”
“好。”李启仁应声,走出包厢。
……
桑絮看着满一桌的菜品,舔了舔唇,“太浪费了吧。”
“怕吃不饱也会哭。”傅遇安笑。
桑絮自然听得出来他在笑她,扭过头就拿哭得通红的兔子眼瞪他,“谁哭了。”
“不知道。”傅遇安拆开她面前的包装袋,把一次性的筷子头接上筷柄,递给她,“也可能是我。”
“就是你!烦人!”桑絮接过筷子,扭头吃饭,不肯再理他。
傅遇安没再逗她,低头去拆自己的餐具。
酒足饭饱,桑絮刚开始的那点别扭劲也就散了。她偏着视线看向一旁早就放了筷子的傅遇安,“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菜的味道都好熟悉?”
“嗯,你之前经常吃。”傅遇安答。
在南安的中洲吃过,过年来溪地的那阵子也吃过。
“怪不得,我就说感觉很熟悉。虽然和我妈煲汤的味道有点像,但也不完全一样,真可惜,我都不记得了。余暗,医生有没有跟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
对上桑絮澄澈的眸,傅遇安蓦然想起刚收到邮件。他抬起左手,弯食指,用指节蹭掉了桑絮嘴角的点心屑,“医生没说,想不想得起来重要吗?”
“重要啊。”桑絮不自觉蹙眉,“这几年我都不记得了,对来说就是一觉醒来你就突然从男朋友变成了老公,那当初你怎么跟我求的婚,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在哪结婚,我爸那时候身体还好不好,有没有参加我的婚礼,还有你的家人……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怎么会不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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