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地进了陷阱,却不曾想陈橙就能那么巧地心脏病发,新闻记者也能掐着点地破门而入,把一切都拍了个正着。呵呵,周氏的董事长,伪善的恋童癖,这种新闻炸出来足够彻底搞臭周氏,甚至你们还夸大其词诬陷说陈橙死在我床上!逼得我深陷其中,更无力自救。公司股票一夜崩盘,你也就顺理成章地低价收购了周氏,把周家彻底收入囊中。傅遇安,这一切,就是这样吧?”
傅遇安背光而站,面色昏暗不清。
周长柏即使是仰头直面他,却也一度分辨不清他的唇角是否勾有笑意,但他整个人越是沉默阴鸷,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带来这个地方。我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傅遇安……你还想怎么样啊……”
周长柏的声音分不清是怒是哭,是求饶或是放弃。
“惩罚?你是说失去周氏,还是说因你诱jian幼女,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傅遇安问他。
“周氏已经全给你了,还有陈橙,她根本就没死,我却要在监狱里耗过五年!这也不够吗?”
“若是她死了,你以为你只有五年?”
周长柏一时无言以对,眼中却仍是不屑轻视。
在他看来,即使陈橙死了,也不值他的五年。
社会上总有少数人,他们只会用自己去衡量他人,用权势去草芥他人。
那些自上而下宣传来的、幸福的、公平的、带着多数人美好祈愿的词语,也本末倒置地配合着这少数人,夜以继日地用虚幻给那绝大多数的人洗脑。
那些梦幻美好的词语真的存在吗?
它们存在的,只不过并不存在于绝大多数的人的生活里。
如此艰难的境地是少数人的问题吗?
不,是这个社会生病了。
那就必然会有人出现,来替它治病。
傅遇安低头望向周长柏,“周长柏,从一开始,我冲的就不是周氏,是你。”
周长柏闻言,再没有说出话来。
他望着傅遇安,眼中只剩覆灭的沉寂。
他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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