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上就要遭殃的我突然又没事了,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急了:“我说陈叔,你这样怕要不得吧?你这样搞院子里要有啥子事你可别怪我。”语气就有点不敬了。
马上都要走到院门口的陈所长闻言一下子站住了,停了一停,突然转身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刘贵的脸上:“我给你长脸了是不?你还敢威胁老子,老子在看守所待了二十年了,啥没见过?还有事别怪你,老子先解决你这个最大的事!”
陈所长一边骂一边把刘贵往院门外扯:“走,跟我到前面去,我叫你毛不顺我非要给你顺顺毛!”
刘贵一面护着头一面还反抗,嘴里还不服气:“我不去,你不行把我在这弄死,我知道,不就是新来的是个关系嘛?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
刚才那个瘦高个就站在我身边,刘贵此言一出,我就听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充满了惋惜。也难怪,即使在我这个没有服刑经验的人看来,这句话也讲得十分的不合适,我相信如果是在冷静状态下的刘贵,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看来,他阵脚已乱了。唉!人还真是不能丧失理智呀!
果然,陈所长听了刘贵的话,本就气得发红的脸顷刻就紫了,冲着门外就大喊:“劳动号里的,给我拿副脚镣过来,皮管子也拿来!我要好好叫有些人知道,我是咋个对待关系的!”说完凶神恶煞地看着刘贵。
刘贵这时害怕了,脸有些白。偏偏就有那愚蠢无比而又自作聪明的人认为这是个表现的好时机——一号有两个人还给陈所长求情。求情就求情吧!还分辩:“陈所,您看不行算了,本就是那个新来的不对嘛!”
老陈闻言大怒:“你们意思就是说我处理得不公平了?狗日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不说话我还把你们忘了,刚才一个二个扑的猛得很嘛!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说着又回头向外面喊着:“劳动号,再多拿几副脚镣来!”
一拨人全傻眼了,一个个的都往后缩。“别躲,刚才扑得欢,叫得欢的我都记得,你、你、你,还有你,全都给我站到前面来!”陈所长一口气点了四个人的名字。
被点到的人无奈的站到墙角,等待着即将要到来的惩罚。没有让他们多等,只是两分钟不到就来了几个劳动号的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的,气色精神很是与关在院子里的人不同。这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就知道,全是在看守所里干活的短刑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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