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所只是警告了几句就离开,刘老流笑嘻嘻的继续坐在地上,轻蔑地看着我们说:“看到了吧!管教和我都是熟人!凭你们还能怎样?”没等曹哥暴起,李哥先抢在前面说:“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你还是个爱点炮的炮手呢?行,那咱俩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看到底谁笑到最后,到时候我要叫你哭都没泪水!”
下午吃饭的时候,饭一进来曹哥开始挨个分饭,先是李哥和他自己,然后是小鸟、喜娃、我,接着又到川娃和铁头……到了最后桶里都见底了,但是还没给刘贵盛饭。眼看着盆里连最后一滴汤水都倒到了其他人的碗里,刘贵有些稳不住了。
“哎!伟伟,你咋没给我盛饭呢?”刘贵看着曹哥问。
曹哥看了看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哎呀!怎么忘了给你盛饭了?对了刘哥,你的碗还在一号呢,也没记着给你拿过来。要不先忍忍明天早上一块吃?”
刘贵有些明白了,这是故意不给他饭吃。他看着李哥:“咱俩斗归斗,你也不能不给饭吃啊?”
李哥笑了起来:“咱们监号本来没预备那么多吃饭的家伙,你是知道的,看守所里专人专碗,哪有多余的?而且现在监号里有多少人你也看见的,所以你就委屈一下,等自己的碗拿过来了再吃吧!”说着,低头大嚼原本他从来不吃的水上漂。
刘贵悲愤欲绝地说:“我纵横监号几十载,还从来没见过一铺二铺还吃水上漂的!好,为了和我斗你连这饭都吃了,佩服!”
李哥曹哥笑笑不语,只是吃得更香了。曹哥更过分,还不停的砸吧着嘴,好像吃的是山珍海味。
刘贵就这样看着别人吃完饭,自己则一个劲地从蓄水盆里喝水。晚饭之后,李哥开始安排上厕所,这是每天晚饭后必有的内容。
结果那天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整个号里的人像是集体患上了前列腺炎一样每个人的小便最少都有五分钟。最后刘老鬼再也憋不住了,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就解开裤子往前冲。曹哥一把拉住他:“我说刘哥,你是老马号了,规矩知道啊?你现在可以上小号,但是大号就不行!”刘贵喊了起来:“我倒是想解个大手,我要有啊?饭都没吃,尽喝水了!”曹哥又纠缠着他嘘寒问暖了半天,看到他脸都憋红了才把他放过去。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哥告诉刘贵号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没法安排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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