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一）

了巢里。

竹林里，竹叶在细雾般的雨中婆娑作响。伏慈摆弄着自己身上的断锁，看着在灯盏旁安静坐着的惜妙，平白有了一种不甘愿的、被人忽视的愤恨。

他低声问道，“你不打我么？”

在观澜剑宗，他名声不好，不招人待见，给首座做坏事做多了，偶尔也会被装模作样地罚刑。可执法司那些贱人下手是真狠啊，是存心要将他这个祸害打死，都是拿沾了魔息的鞭子抽打。

鞭痕错综，如同一条条吸饱了血的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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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心逗她玩，拿起那条一直陪着他的项链，在脖颈上比了比，做出一个收拢的姿势来，语气轻柔，“按人的规矩，做了错事，就得挨罚呀。惜妙，你……”

忽地，洞穴安静了下来。

惜妙回过身，看了看伏慈变得白惨惨的脸，不置一词，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抖了抖耳朵上黏着的苍耳。

伏慈瘫软在地，浑身冰冷，嘴唇都被咬出血了……他现在就像凡人似的，连区区阴邪都敢戏耍他。

迷迷瞪瞪地靠近惜妙，用她的体温取暖。

“惜妙……惜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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