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杨宛如因为前日与不能得罪的恩客闹得过火了,不能上台表面,转身一见已然十四的她身段身高与杨宛如贴近,杨宛如眉一扬,眼中含媚:“好meimei,我知你爱戏,可想去那台上跳一曲儿。”
她来不及说一个不字,便被换上了飘逸长裙,戴上了面纱,上了妆后的她只露了双凤眼,那眉眼与杨宛如的确十分相似,只杨宛如的眼中有着去不掉的媚,而她眼中有带着惶惶的纯。
抖着腿上台的她,当丝弦被拨动的那一刻起,她水袖飞舞,她启唇清唱,身段妖娆,比之杨宛如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此后她便常常替杨宛如上台,杨宛如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享受在舞台上的感觉,厚重的妆容,让所有人都只会以为站在台上的是杨宛如而不是她。
直到有一天杨宛如红唇娇艳,一身红色轻纱,浑身白皙,一双玉足,就那么露着,却有种完美无瑕的感觉,她始终明白她和杨宛如是不一样的,她听见杨宛如娇笑着,说道:“meimei,可有看过我唱戏?”
“我为你唱一曲儿如何?”
她不明所以,却点了点头。
“去时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侬在深闺等,海棠开日到如今……”
杨宛如的声音如黄莺般悦耳,一曲《春闺梦》唱得宛若杜鹃啼血,一双柳眉微微蹙着,她穿着极其不自重的一身轻纱,却仿佛穿着一身冰蓝白丝兰花锦衣,冷艳不可让人靠近。
杨宛如的《春闺梦》唱得她想哭,她第一次听杨宛如唱戏,眉楼四艳当之无愧。
向来都是眼中含媚的双眼里却闪着光,带着希冀与不合时宜的天真,一曲唱毕,杨宛如娇笑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皆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合该是那最无情无义的才是。”
“离开眉楼吧,别再唱戏了,这世道真正听戏的人太少。”
“你这小丫鬟啊,想让你名扬天下的,想想还是算了,名扬天下的有我就够了。”
当夜,杨宛如自杀了,不着一缕地上吊了,用一根红绳,她穿着一身旧棉袄,脸上抹着灰,怀里塞着杨宛如给她的银票,她在人群中认出来那红绳就是穿在杨宛如身上的红纱拧成的。
大雪的夜里,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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