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闭上眼:“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去整理医书,哪有这么多医书要整理。”
宇文越搂着谢让,并不言语。
他身上很冷,寒气仿佛是由内而外溢出来,宇文越用尽任何办法,也不能让他回暖。那已经不再是体弱或疾病导致的寒冷,是这具身体在逐渐衰竭的征兆。
浑身筋骨细密地发着疼,谢让轻轻吸气,咽下口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阿越,我这几日总是做梦。”
梦中昏昏沉沉,尽是他这荒唐的一生。
刻苦读书的孩童时代,春风得意的少年时期,从风光无限走到家破人亡,还有那恍若幻梦一般,现实世界无忧无虑的二十年。
而每次梦境的最后,都是空无一物的黑暗。
“阿越,这是代价。”谢让闭着眼,低声道,“是我逆天而行的代价。”
就算无意间勘破了这个世界的秘密,他依旧受制于这书中规则。而在这个故事里,大反派谢让,早在一年前就该死去了。
他破坏了原有的故事走向,改变了他本该面对的结局。但命运是不可更改的,所以,这世间的规则要用另外的方式,取走他这条命。
这才是他重病缠身,并愈演愈烈的原因。
无论多好的药材,医术多高明的大夫,都不可能再救得了他。
宇文越仍是一言不发,谢让抬起头,主动贴上对方的唇。微凉的唇瓣轻轻贴合,试探地触碰、舔舐,渐渐尝到了温热的湿意。
谢让稍稍退开,一滴眼泪砸落在他脸上,又顺着侧脸没入脖颈。
“书里可没写过你这么爱哭。”谢让笑起来,温柔拭去少年的眼泪,“阿越,不必为我难过。虽说命运不可更改,但我仍然战胜了它,这一年的时光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宇文越红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所以啊……咳咳,大夫就不必再找了。”安神香渐渐起了效,困倦感涌了上来,谢让的声音也变得轻缓,“你若实在不想与我分开,便带我一起回京吧。”
就算是几个月前还能自如走动的谢让,也受不了从京城到江南的舟车劳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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