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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皇帝,朕不需要与人讲道理。”宇文越抬起头来,望向谢让,“这是你教我的。”
他眼眶通红,睫羽微微濡湿,带着点水汽。重逢时浑身的威严与锋芒,此刻都被他隐藏起来,好似恶狼藏起了尖齿,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谢让向来拿他没有办法。
他拭去对方眼尾的水痕,也如过去那般微笑着,轻轻道:“嗯,你说得对。”
“那微臣……便谨遵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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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谢让不想再乘马车,宇文越便抱他上马。
二人同乘一匹马下山。
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环在腰际,谢让伸手扶着,却摸到了对方腕间陈年的旧伤。
当初为了救他,宇文越不惜以自损的方式,逼系统管理员出来见他。如今伤势虽已愈合,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谢让用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痕,一言不发。
宇文越自然感觉得到,出言宽慰:“小伤而已,早就没事了。”
谢让低下头:“又想骗我?”
“……”
宇文越搂着怀中消瘦的身躯,明白过来,叹道:“又是飞鸢……”
谢让默然不答。
宇文越只在信中简单说了他逼迫管理员出来见他的事,具体做了什么,又伤到了什么程度,丝毫不曾提过。
但他就算不说,谢让也有法子打听。
大梁皇帝如今名震西北,有关他的事迹,全都广为传颂。
众人都说,大梁皇帝宇文越武艺高强,唯独左手受过重伤,力量不足。
这不仅使他无法再搭弓射箭,亦成为他身上唯一的弱点。
在他御敌之时,敌军便好几回利用这一弱点,使他陷入危难,甚至身受重伤。
谢让呼吸颤了颤,哑声道:“傻子。”
“嗯。”宇文越低低应声,“当初是挺傻的。”
若换做现在,他多半会选择更加妥当的法子,说不准还能有办法,避免他们分别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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