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年之后,风姿翩然的橘信义会变得憔悴而阴郁,而山吹一般明艳动人的玉荻,会成为一具躺在黑暗中的枯骨。
橘信义与玉荻相拥了许久,才难舍地分开,橘信义伸手将玉荻脸颊上的眼泪拭尽,道了一句“等我”,便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渐渐从这漫天荻草之间消失,而玉荻则站在榕树下许久,等到彻底看不见橘信义的身影后,才慢慢地回过身,清秀的脸上新添泪痕,下巴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她用衣袖将下巴上的泪水拭去,然后默默沿着这条小道往回走,那一身娇俏的山吹茶,在这片荻草之间,倒显得格外的清冷孤寂。
源冬柿心中一动,随着她慢慢往回走,看着她走回了山间的院落,在侍女的服饰下换了衣裳,然后坐在廊下发呆。
院落中的枫叶被秋色染红,似乎是已经到了深秋,源冬柿看见她坐在廊下,认认真真将廊下那株枫树画了下来,将画纸晾干之后,又托侍女寄去京都。
“玉荻小姐几日前才寄去过书信呢。”侍女笑道,“这便又按耐不住思念了吗。”
玉荻含羞一笑,道:“这棵枫树当年是他亲手移栽的,如今他不在此处,我画技拙劣,不及他万分之一,却也想让他看看,这棵枫树的叶子又红了。”
“怕是想橘信义大人快来接您去京都吧。”侍女道。
玉荻却沉默了片刻,道:“兴许是我自私吧,我并不想去京都,倒盼望他回到丹波来,过着与之前几年并无变化的日子。”她轻轻抚摸这画纸边角。
院中染红的枫叶又渐渐枯萎,树枝上秃了大半,仿佛是深秋将过,寒冬已至,源冬柿站在这处简陋的庭院里,看着玉荻每天坐在廊下数着日出日落,直到大雪纷飞,将那棵光秃秃的枫树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辉。
“信义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寄过书信来了呢。”
“会不会是已经忘记了玉荻小姐?”
“可是信义大人已经与玉荻小姐相恋近十年了呢。”
“京中美人众多,或许是追逐着哪位年轻貌美的贵族姬君,然后忘了玉荻小姐吧。”
“可怜玉荻小姐还穿着信义大人画的衣裳,每天苦等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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