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朵薄薄的云纹,少了风,那几抹薄云静止于她的身上,毫无生机。她此时并不是枯骨的模样,从脖颈到脸,仍有血rou。
但是源冬柿知道,这些血rou不是她的,而是被人从其他少女身上刮了下来,一片一片贴上去的。
她额上还贴着那张符纸,符纸之下的脸上只有左脸是被人画上去的五官,右脸则是空白一片。
童女也跟了上来,道:“冬柿大人发现这具女尸之后就把符纸贴上去了,之后便晕倒了。”
源冬柿揉了揉额角,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这屋中除了被她晕倒时打翻的博山香薰炉之外,便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看来之前被玉荻攻击,应当是她的幻觉。
玉荻为什么要让她看见那样的幻觉?
童男上前道:“冬柿大人,这具女尸有什么古怪吗?”
“有。”源冬柿想了想,道,“她是骨女。”
“骨女?”童女瞪大了眼睛,“骨女不是应当只剩下一副骨架吗?怎么……”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血有rou,这个,便得去问问中务少辅,橘信义大人了。”源冬柿冷冷道。
她一甩宽大的袖子,走到了屏风旁的杌子边上,那上面的笔架上还搁着一支细细的毛笔,笔架旁放着一方砚台,砚台上的墨仍未干涸,在灯下泛着隐隐光亮。
她左手挽过衣袖,伸出右手取过毛笔,轻轻蘸了些许墨,童男童女好奇地盯着她看,却见她轻轻握着蘸了墨的笔走到了玉荻的尸体边上。
“冬柿大人,您是要画画吗?”童女好奇地问道。
源冬柿坐在了枕边,握着笔的手有了些轻微的颤抖,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用蘸了墨的笔尖,在玉荻空白的右脸眉骨上,轻轻地扫了一笔。
玉荻虽不如京中大多贵族美人一般艳丽,相貌却也是极为美丽的,柳叶一般的眉,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定是非常迷人的,她望着橘信义时,眼中满是道不清的柔情,如同根根丝线,将自己的满腔深情,全数交托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只是在橘信义离开后,这双眼睛永远都盛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她睁着眼看着丹波的秋枫、冬雪与春樱,再将美景一一描绘出来,想带给无法看见丹波景色的橘信义,然而最终却只能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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