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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情窦初开,原来真是心上破了个洞。外面的风雨泥沙不由分说灌进来,什么都可以伤害她。
敬亭说得对,她很难斗得过眼前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因为他不当人。
——很难,不是绝对。
她的女儿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做个了断吧。”小钟拿出藏了许久的画,从头到尾拨给他看,“一开始画得很烂。人体的动作要么扭曲,要么僵硬。我找了很多参考都不得要领。直到某天在博物馆看仕女图,我发现自然和生动不是追求处处写实,而是找寻独特的神韵。从这个时候起,我终于画得像了。然后渐渐的,可以有更多复杂的细节、复杂的姿态。我知道你每天打得是哪一条领带……”
说着,眼眶湿润,最后泣不成声,她将画取下,一张一张撕得粉碎。
“小钟,住手。”
他那漠然的眼中也充满震恸。
少女不止想要撕碎被辜负、被践踏的痴情。这段历程中的成长,已然刻写成灵魂的痛苦,痛苦以后的坚韧、执着,她都要一并埋葬。
“停下。”
大钟截住她的手腕,立刻被甩开。她步履踉跄地退到墙边,发了狠地继续撕——
像风停的一瞬繁花落定,干涩的唇笨拙压在她的唇上。修长的手指虚拢,轻盖住没有眼罩的一侧眼睛。
麻雀从窗台振翅飞起。
眼罩晕湿泪水,又闷又痒。
小钟想起课上被全班人一起嘲笑的那句诗,“我的我要爆了”,现在她正是这样的感受。
偷吃月亮的滋味可真不好。
她将他推开,本能地想扇他耳光。他早有预料。手还未抬起就被强硬的力道按下。
他二话不说再次吻上。舌头像游戏于莲叶的鱼,轻巧地躲开阻碍,驱入檀口。手指攀缘过赤裸的肌肤,插入蓬松的发间,她的身子竟比他的手还冷。
唇瓣含住她的舌尖,像等待冰雪消融那样,温柔、又欲拒还迎地勾。
眼泪让吻的味道变咸,啫喱水、脂粉与清苦的香水倒在一起发酵。
身体沉醉地发抖。
她的手才揪成拳,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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