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比划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回到原地。
然后,她像是恍然大悟,“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我看起来不一样了。”她将头发全部解散,像平时那样全在脑后扎成一股,“这样,就又一样了。”
大钟啼笑皆非地舒一口气,仿佛方才的忧虑、不忍,都只是单方面的多心。他不知怎的较真起来,“我不是说头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头发。”
她的眼神也变认真,没了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我也很意外,你竟然会为我做那样的事。”
“吓到你了?”
小钟摇头,“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一旦察觉自己的利益将受威胁,就会马上抛下我离去。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像我这样的人?我只是我,代表不了别人。”
“对不起,我对世界的想象太贫乏,看到空缺,就想先把你放上去。你寓意很多事物,我想象的,得不到的,意难平的。你在我眼中是很特别的存在,就像……”
话说到要紧之处,唇齿却相互绊了一跤。她发现这样听着像表白。
“嗯?”
胜负欲升上来,她赌气撇头,“不告诉你。”
但他果真不再追问,似对答案没有兴趣,她又急得非要说给他听——
“像乞力马扎罗山的雪。”